“可不是么!”慕容烬笑了笑,并不否认,自家那倒霉弟弟凭实力坑自己的次数,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能活着长大成人,也不知让母后操了多少心。
突然,阿照从软塌上直起了身子,看着他认真道:“慕容烬,我想好了,孩子的小字,就叫景行吧!我效仿母后,摘取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之意。”
德如高山人景仰,德如大道人遵循。
都说母子连心,阿照希望,她的儿子,能长成如她所期盼的霁月少年。
阿照说完,正想问慕容烬如何,然不等他开口,就见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来,半跪在马车外禀道:“启禀北燕皇上,我国摄政王有请。”
沈行洲让人来请,想来定非小事。
怕是如今天启是攻下来了,但要如何分割却是个难题,毕竟天启背靠海峡,洲府城县都不少,任何一国多分个舆图上的巴掌之地,都将领先另外两国,得已强盛居首。
这种事,个人得失皆为小,但在国之利益面前,私交再好,都是无法相让的。
也因此,就连李贺早于一月前,就已在快马加鞭赶来的路上,想来此刻应该是到了。所以慕容烬这个北燕皇帝,也到了必须出面不可之时了。
这些,阿照又岂会不懂?!
见他目光温柔地望向自己,似在询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时,阿照轻轻摇了摇头,像以前一样,双手捧着他的脸啄了一口,笑道:“我不喜欢那种气氛紧张的场合,就不去了,我回客栈等你。”
不知为何,听到阿照这样说,慕容烬非但没有放心,反而心里莫名多了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