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动弹不了,可那钻心的疼,让她面容扭曲,浑身筋脉爆裂,哪怕躺在刺骨的冰床上,冷汗也浸透了全身。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阿照向来怕疼,更怕这种疼进灵魂深处的疼,这一刻,她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命硬。
如果当初佛台下那一撞,自己真的死在那里该有多好。
“想死?”唐宋目光冰冷地望着她,看了片刻,却突然笑了,
笑得让人背后发凉。
他抬手,轻抚了下她的眉眼,却突然移动指尖,一点一点地开始撕扯起她脸上,那道像蜈蚣一样丑陋疤痕刚结的新痂,动作很慢,慢得就像是平时轻抚他的小金蛇。
随着他的动作,新结的痂被扯掉,殷红的鲜血立即冒了出来。
阿照疼得整张脸上的皮都在跳动,眼泪控制不住的淌进了发鬓。
他看到她的眼泪,指尖微顿了片刻,却没有马上给她止血,而是冷笑着问:“亲人背弃,身份被替,又被折磨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真的就甘心,就这样去死?”
是啊,怎么甘心?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当初在棺木中时,她虽昏迷不醒,可意识却是清醒的,母亲的话,也一直都死死地刻在她的脑海里,忘都忘不掉。
她恨柳蔓心,恨裴家所有人,恨他们心狠手辣、无情无义,自私自利,可她眼下最恨的,却是眼前这个将她带到这人间地狱的男人。
因为他,她现在连死都是一种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