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御史言官们,闲得很,也难缠得很。

阿照轻叹,目光望向积雪上被风雪刮落的梅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绿萝和望月:“你们可会酿梅花酒?”

听闻北燕的梅花酒可是一绝。

望月看了眼枝头盛放的梅花,笑着摇头道:“娘娘,奴婢不会酿酒,但奴婢会做咱们盛凉的花糕。”

“娘娘,奴婢也会。”绿萝道。

闻言,阿照眉眼都带起了笑意,吩咐道:“那绿萝,你去找母后宫中的管事姑姑,借个小篮子来。她若问你作何用,你照答便是。”

“是,奴婢这就去。”绿萝笑着搓了搓手,快步而去。

可能连微风都知她意,轻轻刮来,梅林中飘起一场美丽的花瓣雨,美极了。

阿照蹲下身,摊开手里锦帕,一瓣一瓣地将梅瓣拾起,轻轻放到锦帕中。望月见了,也赶忙抽出丝帕蹲下跟着一起捡。

望月捡了会儿,见太子妃没说话,怕她无聊,想了想,小声地问:“娘娘吃过咱们盛凉的桃花饼吗?”

阿照轻点了下头,“吃过,儿时,我母亲就常带着我与浔阳一同去拾花瓣,除了花饼,还会亲手做些口脂。”

只是盛凉没有大雪,更没有寒梅,只有三月的桃李。

闻言,望月拾花瓣的手顿了顿,心底猛地一跳,看着太子妃的背影,发愣了片刻,又急忙使劲把脑袋里的猜疑甩走。

可不管怎么甩,望月心底还是甩不掉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