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披风当日她不小心染上了血,后来亲自洗过放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青荷有了印象,跟着进了寝卧,走向床侧的矮柜,从最下侧将一件叠的方正的月白色衣物拿了出来。
“我见这件披风身量长短不像是女子的,郡主又特意吩咐过不让人动。”青荷小心翼翼看她一眼,继续道,“所以那日您忘记之后奴婢就自作主张收起来了……”
她声音逐渐转小:“郡主毕竟还没出阁,让人看见终归不好。”将披风递了过去。
云泱嬉笑了声,伸手接过:“是我考虑不周,多谢青荷姐姐!”
她嘴上说着考虑不周,但显然没太将这当成回事,翻翻找找从柜角抽出一张方巾,将披风包进去,随手丢到了床上。
“郡主~”青荷见她这副态度,嗔了一声。
云泱转过身来:“好青荷,待会儿去前厅的时候,记得邀小公子明日来咱们院子里玩!”
“您又要出去?!!”
青荷下意识想起上次云泱溜出去一整天拿小公子做挡箭牌的事。
云奉玥翻箱倒柜、上房揭瓦的行径直接吓得她花容失色,她哭丧着张脸:“求求您了,可怜可怜奴婢,小公子我一个人是真的应付不来……”
云泱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还是太年轻。
云奉玥的顽劣,比她小时候可差的远了去了,玩的多是她小时候玩剩的把戏。在这方面,她娘是整治她的个中好手,如今对上云奉玥自是不足为惧。
不过哭包再小,终归是个主子,她娘那一套就算教给青荷,她也不敢使。
云泱耸了耸肩,绕过屏风在乱糟糟的书案上翻了一遭,翻出来几本书册。
“别慌,你应付的来~”她将书册丢给青荷,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郡主哪来的自信?青荷不太服气的低头往怀里瞥了一眼。她想起上次自己一个人带小公子时候的情形,好多次忍不住想要跑去王爷那里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