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奉谨一脸怪异:“既然江兄之前就跟郡主见过,为何刚才还要反问她是谁?”
江亦止:“我也是刚刚才确定她就是郡主。”
云奉谨:“此话怎讲?”
“………”
江亦止第一次觉得,太子比眼前这个凡事都要问上一句为什么的大皇子要可爱许多。“大殿下这好奇心还真是……”江亦止偏垂着头,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云奉谨浑然不觉,但隐在暗处的八月知道,他这是快没耐心了。
赐婚的圣旨送到恒王府之后,便没了下文。
云泱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那是圣上为了欢迎她这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表妹回京而跟她开的一个玩笑。
临近月末,父亲和两个哥哥都开始忙了起来,云承扬也被拘着进了宫陪太子读书。
难得无人烦扰。
云泱坐在茶楼二楼一侧临窗的位置,惬意的晒着太阳,眯着眼睛听楼下说书先生讲到故事的关键地方。
……放弃一切跟穷小子私奔的富家小姐猛然发现无论自己将姿态放得多低,穷小子永远自卑、永远愤怒。他通过羞辱小姐来证明自己的不俗,最终将心上人越推越远……
茶楼中男人居多,听到这儿有人似被戳到痛处,“嘿!这什么破故事?就离谱!”
闻言有人问了句:“这位兄台有何高见?”
只听这人得意道:“高见倒是没有,但若我是那名穷小子,定先同富家小姐将生米煮成熟饭,待到降下麟儿携妻、子投奔岳家,难不成岳丈还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外孙跟着一个穷小子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