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听到姜锦这个名字后,他便特地去寻了姜存打听,可姜存连族谱都翻了出来,也没找到姜家有个叫姜锦的人。他便又去寻了荣叔买消息,荣叔干脆说姜锦这名字太过普通,找不到有用信息。
姜婳无意识地喃喃:“是姜锦啊。”
她后知后觉:“我是不是被她蛊惑了?”她曾在书中看到过,西蜀有一秘技,能以铃铛迷惑人的心智,叫人记起或忘掉一些事,且不留半点痕迹。
此刻想来,那日的记忆倒真像被人强行抹除一样,只是抹的不干净。
她看向程照,程照也在看着她,他意识到,阿宁还有许多秘密。不过不要紧,日子还长,他耐心地等,总会等到阿宁坦诚的那一日。
姜婳莫名心生忐忑,但她以为这忐忑是姜锦带给她的,只浅浅皱了下眉头便道:“她的技艺练得不到家,我都记得呢。”
程照失笑,都被蛊惑了还有心思说人家练得不好。他想了想,还是决心将今日看到的事说与她听:“今日你阿母扭了脚,那帮忙包扎的姑娘,手上便有串玉铃铛。”
姜婳一惊,连忙追问:“她长得什么样?你看见了么?”
“那姑娘个子高挑,眉梢有颗痣,身旁还跟着一个护卫和一个侍女。”程照今日正巧出了外勤,前往南安寺调查案子,彼时他就在佛塔之上,看见了下面那一幕。
姜婳心烦意乱,裹着毯子艰难地翻了一边,半趴在躺椅上,背对着程照。
到目前为止,那个疑似姜锦的赵姓姑娘是她遇见的最大的未知数。
“姜锦是谁?”
“一个很讨厌的人。”姜婳脱口而出,说完以后转头看了一眼,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告状,“她总是和我说起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明明我是无辜的,但她只会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