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前脚刚到屋里坐下,后脚姜妙就过来了,姜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给那人送礼也就罢了,居然还请他上门做客!”

姜婳敲敲桌子:“讲道理,请他上门做客的是我阿父。”

小辈不能议论长辈行事,姜妙一下没了话说,只能恨恨瞪她一眼,坐下来还忿忿不平:“那程家郎君,我真是看错他了,原以为是个极有风骨之人,哪知他如此善变,还说不踏入我们家大门呢。对了,他今日上门可有带了什么礼?”

姜婳悠闲地喝了口茶道:“他拜访的是我阿父,送礼自然送的是我阿父,怎会让我瞧见带什么礼?”

姜妙小声嘟囔:“他家那么穷,送的肯定都是拿不出台面的东西。”

深知大堂姊对程照的偏见,姜婳也懒得再解释,只道:“大堂姊要是实在好奇,不如现在去饭厅问问,那程家郎君应当还没走呢。”

姜妙悻悻然,小心翼翼看她:“阿宁你生气啦?”

姜婳呼吸一窒,她生什么气?不,她确实生气了。毫无缘由的,只因为觉察到大堂姊很看不起程照。

“我没生气。”她定了定神,垂眸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像是跟姜妙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为了个外人让自己堂妹生气不值当,姜妙很识眼色地转了话题,跟她说起往年入宫赴宴的事。她是辅国公的嫡长女,在十五及笄之后每年都随着自己阿母赴宴,熟知宫宴流程。

说完宫宴,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姜妙的庶妹身上,姜家二姑娘名唤姜如,是辅国公的妾室所生,和姜妙的关系并不好,两人明争暗斗不知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