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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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阿易不禁问乔言:“卢秀衡当真不是鹤羽娘子?”
乔言肯定道:“是。”
“那……”阿易眸中含着震惊。
“此事莫要声张。那具女尸上的旧伤确实也与卢秀衡对得上。忠勤侯认错人了也情有可原。”乔言道,“南氏对大衡百年忠诚,先忠勤侯又是为抵御乌桓、死在甘州。而忠勤侯在定王之乱也是出了力的。”
阿易抿了抿嘴,不再言语。她看着乔言对忠勤侯府起了疑心,不禁皱了皱眉。毕竟,当今对南氏一族的信任是南氏百年累积而来的,而且她自己也很难去怀疑,忠勤侯府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乔言没有这样的意识,故而她才会这般轻松地怀疑忠勤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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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阿易送回到庆王府,乔言便回了府中,她将今日所遇之事,记录在纸上,她一遍遍梳理这这当中的联系,而这小册子前边便是记录了两年前秀州府顾阳盛的案子。
她倏地,想是想到什么,将册子翻到了姚叔远一案。
如果她没有记错,姚叔远便是因为八珍八铁这一副药引,才帮姜景旭办事,只是姜景旭给出的是假的药引。
了意当时也说过,当年御赐八珍八铁,唯有忠勤侯的将之作为聘礼,送入了卢府。
而今已然知晓了,鹤羽娘子就是卢秀衡,八珍八铁便是卢秀衡给了姚掌柜。而当日姚掌柜能在狱中那道毒药,恐怕便是顾阳盛所为。
乔言仿佛想通了什么,顾阳盛与鹤羽娘子便好像崔矩在秀州的两条线,顾阳盛通过控制书院,在朝中渗透他们的人,而鹤羽娘子则是通过利诱与美色控制尚书台派到江南各州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