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列一愣。

“我何时骗过你?”他望着乔言道。

“两年前,你与我说起契婚时,难道没骗我?”乔言又道,“再有便是,我当时问你是否记起曾经的事儿,你说没有。可却又与南世子、庆王多有往来。难道也不是骗我?”

桓列脸色有些不自然,他不由瞥开眼,有神的杏眸微微闪烁。

“其实,也不是骗。”他踌躇地说道,他看了一眼乔言,又迅速瞥开,快速说道,“你当时问我记起与否,我确实未记起,只是猜测了大概。契婚一事,我也不曾骗你,我与你契婚,能解你的困顿,又能让父亲安心,如何不能说是报答乔家这近十年的养育之恩呢?”

乔言反应过来,桓列却是不曾骗他,只是隐瞒了一些讯息,让她以为是那个样子。

她不由更为恼火。

桓列看着女子脸上气鼓鼓的样子,心下一软。

“皎皎,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一定如实告诉你。”桓列忙补救道。

乔言睨了他一眼道:“临川伯还是好好履行咱们的契婚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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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契婚书藏哪儿了。”乔言气急地望着桓列,昨晚上她被桓列从洞真榭抱回正屋时,那张契婚书还在水榭的小榻上,今早净与桓列拌嘴了,便忘了那契婚书。

如今再找,春芽与刘年都道没瞧见,那水榭旁人也进不得,除了是桓列藏得,还能是谁藏得。

桓列撇过头,恍若不知道:“我也没瞧见。”

“桓明善。”乔言唤道,“你方才还说你不会骗我。”

“我……”桓列一时语塞。

乔言气得坐在圆桌边,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