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声听着便是一愣,众所周知,荥阳齐云山上长明观,是从不参与朝堂之事的。

乔言张了张嘴,颇有些担忧地望着桓列,乔言知道,他对他母亲,总有些不可言说的情绪。

桓列倒是没有在意,他查看着这册子的封页,言语之中满是肯定之意。

“郗大人如果想要知道这封页上到底有什么玄机,不若去太医署找一找郑彦。”桓列放下册子,望向郗声,说道。

郗声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长明观弟子,如今在长安城中的便只有郑彦。

“只是,长明观毕竟特殊……”

长明观在前朝乃是国教,先陆天师乃国师。虽然如今已然避世,但长明观之玄妙却是大衡历代君主避而远之的。

“不过是一种技法,虽是长明观特有,可长明观的道长每每下山都会传授有缘人,也不见得与长明观便有关系。”乔言说道。

桓列轻笑道:“长明观是长明观,下山的道人是下山的道人,郗大人别忘了。下山后的道人与长明观在无干系,除非了断尘缘重回齐云山。”

郗声又是一愣,确实如此。

“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桓列道。

乔言望着少年,他轻巧便说出了这句话,毫无心理负担。可确实,也如他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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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乔言默默不语地望着桓列,她自小虽母亲早逝,可她阿爹却对她关爱有加,对她早逝的母亲也是情根深种,未曾再娶。

故而,桓列家中之事,她虽知道在大衡并非少见之事,可她依旧不知该如何宽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