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都不敲门。”乔言蹙眉抱怨道。

桓列轻笑范文:“哪有人进自己夫人房中还要敲门的?”

乔言一滞,她不禁想起了白日里阿易问她的话。她神情有些不自然,撇过头便看到放在床头的契婚书。

“不算,咱们是契婚。”乔言脱口而出道,她望向桓列。

少年含着笑意的眸子,却让她微微瑟缩了一下,他虽笑着,可乔言明显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洞真榭本便不似正屋那般大,水榭中安这床榻,也只是为了主人家小憩片刻,故而这榻并不大,乔言一人躺上面正好。

这小榻在水榭的南边,靠窗摆着,夜间湖上吹的风,透过镂空的窗,吹着好不惬意,也难怪乔言不想回房。

桓列没有开口,他几步上前便到了榻前。乔言不由往后缩了缩,后背便抵住了乌木雕花镂空的窗。

不知为何,两年不见,乔言竟有些怵他了。她也不是胆小的人,可对上言笑晏晏却笑意不达眼底的桓列,她没有来的心虚。

“至少,接下来三年,你都是我夫人。”桓列嘴角绽出一抹笑。

他连人带毯子将乔言抱了起来。

乔言不禁惊呼,下意识地便环住了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她攥着身前的抱毯,恼怒地瞪着桓列,明明是严声斥责的话,偏偏从她口中出来就是软软糯糯的江南语调。

“我能做什么?”桓列反问道,嘴角笑意不减,“水榭湿气太重,住着对身体不好。”

乔言刚想说什么,便被桓列一句“听话”给镇住了。

桓列大步朝着外边走去。

“父亲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他临走前可是拉着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顾你的。”他边走边幽幽说道。

他将乔言想要辩解的话统统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