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陆路能快好几日。”乔言温声解释道。

“但也危险许多。”庆王凉凉道。

谢斐难得乖巧地跟在乔言身边。

“都到了中州了,那些人当真还会出手?”阿易不太敢相信。

“崔三自负惯了。”庆王毫不掩饰他对那位崔三爷的嘲讽。

乔言没有接话,崔矩在崔家行三,上头大哥早逝,二哥崔汝是尚书台的尚书令,官至宰执,总领六部。而崔氏一脉,自前朝便是簪樱之家,历朝历代拜相者不下世人,可以说,历朝历代皆有崔氏为相者。这样烜赫的家世又怎会不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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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顾忌着暗中之人,一行人未曾进入洛邑城中,直接便取道往长安去了。马车若是走得快,不到两日便能到长安,若按寻常速度,不到四日也能至长安。

洛邑至长安,这段官道因过崤山又被称之为崤道,必经陕县。前半段崤道平缓,走得也快。

“皎皎,眼看着走了大半路程了,他们怎么都没有动手的打算?”阿易道。

柳婧怡牵着芽妹,笑看着阿易,道了一句:“这儿可不是动手的好地方。”

阿易看向柳婧怡。

谢斐坐在乔言旁边,从荷包中取出舆图,在车上的案几上摊开。

乔言看着男孩满眼认真地样子,不禁差异一笑。

“此处地势较为开阔,他们便是要动手,也会选在我们穿过崤山的这段路上。”谢斐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