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桓列便离开了秀州,如约去了甘州。初时,她还常常收到甘州的信件,后来甘州战事不断,她已许久没有收到他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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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的亭子中,碧绿的枝叶繁茂成荫,娇藏于期间的花花草草,正纳凉生长。乔言身着一件天水碧色的襦裙,她梳着精巧的百合髻,发间却只有一支碧色青玉簪。

阿易坐在她对面,笑看着她提壶倒水,行云自然。

“家中收拾如何了?”她问道。

乔言将茶盏推到她面前,道:“都收拾妥当了。”

“你去长安一事,给桓将军去信了吗?”阿易问道。

阿易还是不习惯直接喊桓列“阿列”。自乔言与他成婚后,桓列便改回了原先的姓氏。

两年前的重考中,乔言得了鸳湖书院的举荐名额,但因在孝期,未曾入国子监,如今出了孝期,也到了入国子监的报道的时候。

“早先便去了信,只是不知他在甘州有没有收到。”乔言道,她神色淡淡,可眉间却透露着一丝隐隐的担忧。

阿易道:“你还是莫要担忧了。这仗打了一年多了,总有结束的时候。”

乔言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她心中隐隐还是放心不下。

稍一会儿,她又望向阿易,说道:“你后来可曾去过寿喜寺?”

阿易闻言一愣,一年前,她终是下定决心与了意说个明白。

在秀州城郊的寿喜寺中,她当真佛的面告诉了意,她在长安城中对他的纠缠,是年少不懂事,也是自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愿放手,可后来她溺于东江,才发现,往日种种皆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