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母啊,她是你祖父的妾室。那时候,乔家略有薄财,便不知从哪儿买来了你祖母。只不过,你祖母在我八岁那年便病逝了,我至今也不知道是怎么去的。你祖父不愿提,她便成了家中的禁忌。”

乔晋河说着,他对他生母的映象并不深刻,在五岁快记事的时候,他母亲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关在自己的小院中。他也被送到了嫡母那儿教养,只可惜,嫡母与他不亲近。

他隐隐约约记得,有一日自己病得模模糊糊,听到本该被关在小院中的生母与父亲大吵了一架,自那之后,生母便病了。

时隔多年,回想此事,想起当日他们吵架时他隐约听到的话语,他这些年来心中一直有些猜测,他生母或许并没有死。只是他将乔氏商号开拓如此之大,找了这么多年,一直也都是大海捞针。

乔言听着,乔晋河对于乔家的这些事儿,往日里说的也不多,他不喜乔家那些人,只是碍着情分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今时今日,乔晋河说起这些,好似再没有了介意。

屋内,刘管家亲自在一旁煎煮药茶,腾腾水汽氤氲。屋外,滴滴哒哒的雨珠似是玉珠落玉盘,清脆绵延。

乔列打着伞,带着几人走来。走在中间一男一女,像是夫妻,瞧着便矜贵无比。

细瞧着,那男子与乔晋河面容上竟有些相似之感。而那女子,眉眼与乔列如出一辙。

乔言看着窗外乔列的身影,一时想不明白乔列我和会带着外人来家中。因着乔晋河的病,乔府已经许久未招待客人了。

她轻轻蹙起眉眼,有郗声、了意作陪,那位与乔列相谈甚欢的霖公子以及乔列请来的郑大夫亦在其列。

乔晋河从窗口看着一行人进到大厅,等候片刻,乔列便到了里屋说明情状。

“父亲,有一位故人,想见见您。”

乔列如实说道,他将手中拿着的玉佩呈上,那是一块犀角玉佩,做工并不精巧,甚至有些粗糙,只是上边却刻着一个字,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