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事儿,乔言也多无能为力,直到今日,骤然听闻乔列想要投军,她才有些恍惚的想起这些。

“皎皎,父亲一直将我当做半个儿子,可若我投军,想来,父亲定是要失望的。”乔列踟躇着说道,他话语之间流转着一丝忐忑,他望着乔言。

“我若去边关,还不知要走多久,到时便只有你与父亲二人相依为命,你若是十七还未婚,将有多少人打你或是乔家的主意?你该想想这个问题。”

少年话里话外都是为乔言、为乔家考虑的意思,他诚挚的目光望着乔言。

“你若与我契婚,旁人不知,也只当我们是多年修成正果。那旁人便扰不到你。而我不在,你与未婚时又有什么分别?”乔列趁势说道。

乔言愣神片刻,乔列的说辞却是让她意动。

“可是,父亲……”

“成婚之后,我便向父亲辞行,父亲所有不满,皆由我承担。”

“我并非此意,父亲不会希望你我蒙骗与他。”乔言看着乔列,缓缓开口,“你若是想要投军,父亲哪怕心中可惜,也不会真的说什么,这些年来,他早把你当成自己儿子了。”

自二人说起,实事之际,刘年便把春芽带出门外,二人谈什么两人也不知。

院门外,乔晋河沉着脸,听着院中两人来回的说辞。刘年与春芽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乔晋河跟前,不敢抬头看她家老爷的脸色。

乔晋河没料到,乔言对成婚一事竟是如此反感。

他还记得乔列收下乔言庚帖时的神情,他自然不信他这养子对他家皎皎无半分心思。只是,他想不明白,乔列为何想去甘州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