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兵马不足便需要逼着女子嫁人生子吗?”乔言望着乔列冷声说道。
刘年与春芽站在厅外,看着院中的两人,也不知怎的回事儿,两人便论起了实事来。刘年知晓,他家公子最不耐便是长安朝中之事,索性秀州远离长安,长安那些事儿,能传到秀州的并不多。
“国法如此,皎皎你有该如何呢?”乔列轻叹一口气。
“自律例出,大衡上下,不乏有女子适龄不婚者,或是按律缴纳赋税,但更多女子转而与人契婚。”乔言道。
所谓契婚,不过是男女双方所达成的假意成婚的约定,规定时日期限,到了期限便和离,此后婚丧嫁娶再不干预。
“那你当如何?”乔列问。
乔列望着乔言,眉眼之间似是抑制着一丝情绪,他语调微扬,好似有什么开心事儿。
只是乔言撇过头,面色不虞地沉默着,她没有回答乔列,也没有再说其他。
“如若你想契婚,何不想想我。”乔列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再有大半年,你便到了年纪了。”
松柏上的鸟儿吱吱叫着,翅膀扑腾扑腾扇着飞起,一转眼便飞出了院子。
乔言转过头,细细打量着乔列,她端详着眼前少年脸上的神情,不曾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们若成婚,当真会是契婚?
少年一瞬不瞬盯着他,眼中没有半分不自然。
“待你我成婚,你与父亲往长安去,我自去甘州。”乔列说道。
乔言一愣,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乔列所言是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