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叹了口气,道:“吵一吵也好。”有些时候,有些感情就得炒出来。
春芽迷惑地看着赵嬷嬷,她家姑娘都气成这样了,哪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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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院中,刘年看着脸上像是山雨欲来的乔列,不禁闭起了嘴,低着脑袋安安静静在院中扫着没有几片的落叶。
刘年听着乔列将门重重摔上,他不禁被吓了一跳,这几日都是怎么了,他家公子这情绪比六月天还多变。
乔列坐在书案前,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
再过几日,鸳湖书院的告示便会贴出来,对于那个婚约,乔言所想不过是,得了举荐、到了长安,婚约一拖再拖,再做不得数。
那傻子以为他与她一样不喜这个婚约,早早便将此事告知了他。她说随意,他却听得心惊。
他心中有万千思绪,却一分不敢在她面前流露。
她今日说疏雨楼容不下他,那何尝不是在往他心上捅刀子。可偏偏他除了那些看似无理取闹的言行,其余不得多说一句。
乔列在案前正襟危坐,他不该这么着急。他眼眸之中微微闪烁着一丝亮光,乌黑的眼仁中渐渐泛起一丝笑意。
他如今这般毫无缘由地步步紧逼反倒落了下乘,他家皎皎最是心软,也最好对付。
理智渐渐回笼,乔列收敛了寒星似剑的眼神,他望着收起在一旁的美人图,眼中晦暗不明。
乔言问他是不是想起什么,当时他摇头了,可事实上,他确实断断续续记起了一些事儿。只是,如今并非讲这些如数告知乔言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