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家公子和大小姐闹别扭,关他何事。

赵嬷嬷在屋外看了一眼屋内,她家姑娘到底是憨直了些,小公子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是,可她家姑娘还是没能体会。

厅中乔言看着乔列,说得真诚。

“你若能记起过往,说不定便能寻到父母。”

“谁说记起了,就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便是我亲生父母仍在世,姐姐又怎知他们会不会认我?便是真的认了我,姐姐又如何能确信他们待我如父亲待我?”

乔言被乔列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懵懵的,她愣愣看着乔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姐姐就这么希望与我撇清关系?”少年脸上挂着一丝受伤。他仿佛秀州城中随处可见的被遗弃的猫。

乔言张了张嘴,也不知怎的,乔列这些日子似乎格外敏感。她本是无意提起,他有意理解出另一层意思。

乔列深深看了一眼乔言,他沉默的望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睛中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若是了意在此,定会感慨,这般狐狸一样的人,又怎是乔言这样的兔子能招架得了的。

乔列压抑着心里莫名生气的奇异的感觉,她若是真的这般想,他是不是便可以不用带着这般伪善的假面与她相处?

“阿列。”乔言深吸一口气,“并非说你想起过往,找到父母,便一定要与父亲、与我断绝关系。只是人活于世,父子、母子皆是缘分,你又怎知他们不曾找你?”

她沉静的眸子中没有慌乱,看着一时怔怔的少年。

乔列不禁想起那副美人图,画中那位夫人对腹中孩儿流露在脸上的期待。

乔言望着他,暗暗皱了皱眉,她在想,乔列时不时想起了什么?他或许是想起了什么,这几日才会如此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