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正纳闷,他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屋去。

“劳烦嬷嬷进屋禀告。”刘年暗暗叹了口气,他家公子进疏雨楼都快十年不曾要人禀告了。

赵嬷嬷奇怪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乔列,心道,看来是真闹别扭了。

乔言听到动静,抬眼便望进了少年深邃的眼眸中。

乔列见乔言未曾多说什么,心情似乎更差了。

赵嬷嬷引着乔列进到厅中,上了茶点便退出去了。

“阿列。”乔言缓步走入厅中,看着坐在一旁闷声喝茶的少年,出声唤道。

乔列一怔,他看着乔言,她依旧清清冷冷,全然没有感觉到他的心思,好似这几日的别扭只是他耍小孩子脾气。

他想着,脸色不由难看了几分。

“今日怎么到我这儿来了?”乔言问道,“是有什么事儿吗?”

乔列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语气不明道:“难不成闲来无事还不能来姐姐这儿坐坐?”

乔言微微皱眉,听着他话中带刺,无奈道:“我并非此意。”

她只得干巴巴问道:“听阿爹说,乔氏商号下边的一些铺子已经转租出去了?”

乔列闻言点了点头,收敛生意之事,既急不得,又不能磨蹭,下边那些掌柜也有些不理解的,有需要安抚,是以乔列也有几日没有去鸳湖书院了。

不知为何,乔言本来觉得二人亲如亲姐弟,可近几日,她突然有种感觉,她并不了解眼前的少年,他们之间或许并不似她印象中那般亲密。

乔列见乔言一时又沉默了下去。

“姐姐只关心乔氏商号之事。”她并未像往常那般,关心他。

乔言一怔,复又问道:“你近日可还会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