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听后,望向郗声。
见他点了点头,道:“是好事,但又不算好事。”
“姜景旭认罪了?”乔言眼眸一亮,这样柳婧怡就可以与姜景旭义绝了。
乔列抿着嘴,看着郗声眉间的愁色,道:“该不会,姜景旭承认了是他杀害了姚叔远?”
乔言一愣,她看着郗声又点了点头。
“姜景旭,认下了明生之死是他胁迫姚叔远所为,但也认下,姚叔远是他所杀。”郗声道。
“可是,柳夫子不是能作证,姜景旭并无时间作案呀?”
“柳夫子按律例,还是姜景旭的夫人,她的证词一般不会采用。”乔列道。
乔言恍然,是啊,柳婧怡现在还是姜景旭的夫人,哪怕义绝之后,官府办案时,也会考虑到曾经的这层关系,而不会全然相信她的证词。
“而且,柳夫人她一直被药物控制,又受姜景旭蛊惑。”郗声道,“虽然我个人愿意相信刘夫人所言,但是作为通判,柳夫人这套证词不能作数。”
乔言张了张嘴,她虽然想要姜景旭伏法,但是她同柳婧怡一样,希望他案卷上的罪行,是他切实犯下的。
“难不成大人也想把姚叔远的死算到姜景旭身上?”乔言不留情面地问道。
“当然不会。”郗声睁着有神的双眼,“这不仅是我答应柳夫人的,同样也是我为官的本职。”
乔列上前:“姐姐方才着急了,还望大人莫怪。”
郗声转头看向眉目清朗、目光如炬的少年,无奈地笑了笑。
“只不过,顾太守,他觉得本案已无疑点,有涉及鸳湖书院的夫子,影响恶劣,希望我能早点结案。”郗声叹了口气,太守官阶到底是比他高了半截儿。
乔列似是不经意道:“若是有一日,杀害姚叔远的真凶出现,那姜景旭的案子恐怕就会有所翻转,他身上其他罪行,说不定也将反转。到那时,如若鸳湖书院向国子监禀告此事,国子监转递尚书台,那办理此案件之人多半是要受牵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