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说说,女儿想听的。”乔言乖巧地坐在一边。
乔列在她身旁,看着亦是耐心得很。
乔晋河看着二人,欣慰地笑了笑。
“国子监是天下书院学子人人向往之所,里边亦多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他们是各州翘楚。皎皎若有幸入国子监,便能体会到,何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乔晋河说着。
他说了许多国子监的好。
“可是,皎皎,阿列,你二人也要明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只有一种人,国子监亦是。这里边有想要为民请命的、也有汲汲营营的,有良善的、也有用心险恶的。”乔晋河正色道。
“我在国子监进学两年,你母亲亦是故地重游,陪我在长安待了两年。”乔晋河轻笑,“我亦是那时候才知道,诗经所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何意义。你母亲是淑女,但君子却不止我一人。这些君子中,不乏有高门贵族,亦或是才学远超我之人。”
乔言闻言更加好奇了,不禁问:“那母亲为何选了父亲?”
“多半是因为,你阿爹我是他们当中生得最好的。”乔晋河半开玩笑道,“你母亲见过许多人情冷暖,心中清楚,心上之人,无关门第才学。”
乔言皱了皱眉。不过,她阿爹的样貌确实好。
“心上人,就像一道光。”乔晋河眼中带着一丝回味。
乔列杏眸微张,心跳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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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花园的石灯依旧亮着,游廊上的灯笼也照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