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不是阴谋现在不能断定。但是姜景旭给柳夫子喝的药,一定是阴谋。”乔言肯定说道,“我取了一些柳夫子喝的药,叫人去看了这里边到底有什么。”
乔列看着一脸坚决的少女,只站在她身后,没有多说一句。
“汤药之中,有天仙子。”
郗声轻笑:“天仙子可治癫狂。”
“可是如若柳夫子没病呢?过量食用天仙子,可致人癫狂。”乔言道。
“乔小姐似乎,心中认定了那位姜景旭与姚叔远的死有关?”郗铭笑问道。
“我并未这么说。”乔言否认道,但她心中隐隐有这样的想法。
“姐姐刚查探到姚叔远,姚叔远便死了,自然而然会对姜景旭有所怀疑。”少年婉转清扬的声音传到郗声耳中。
郗铭取出姚叔远院中发现的遗书,递给乔言。
“这份遗书上,姚叔远确实承认了,他一时马虎,诊错了柳夫子的脉案,误了剂量,导致柳大夫病情久久不愈。可柳大夫的癫狂之症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恰逢有人查探此事,他以为是姜景旭发现了。他愧疚于姜景旭夫妇,又害怕此事暴露,受人追究。故而只有一死,以期熄了姜景旭的怒火。”郗声道。
乔言抿嘴看着遗书上的字迹,并非逼迫下潦草所写,相反是在清醒沉静的状况下书写的。
“大人能肯定这是姚叔远的字迹?”乔言问道,“再有便是,姚叔远既害怕有愧疚,他的手能握笔握得这么稳吗?”
郗声听到乔言的问题,挑了挑眉,只笑问道:“乔小姐可是有意入大理寺?”
乔言一愣,她没想到郗声会突然问起此事,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听到。
“若想入大理寺,光读律书也只能是纸上谈兵。”郗声毫不留情指出。
乔列看着她微微低垂了眼睑,眉间皱起的小山,似是显示着,眼前少女好似被郗声的话打击到了。他紧了紧手上的扇子,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