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萧索的沉寂在屋子中蔓延开来,四人中,似乎唯有乔列置身事外。

“休妻、和离都是行不通的。”沉默了许久,乔言终于开口,她面上带着淡淡的冷冽,道:“那便义绝。”

乔列一愣,他便听到乔言即冷静又带着一丝兴奋的话语。

“只要我们找到姜景旭谋害人命、折磨柳夫子的证据,到时候,再请官府主持公道,让姜景旭签下义绝书,柳夫子就能解脱了。”

阿易闻言,脸上亦是一喜。

芽妹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只有乔列关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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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院中

乔列坐在上座,胳膊肘搭在旁边的案几上,撑着下巴,歪头看着瑟缩站在堂中央的芽妹,也不言语。

“小孩,你在怕我。”他陈述着事实,“从你第一次见我,你就怕我。”

芽妹咬着唇,不敢看堂上那个看着无辜乖巧的少年。他给她的感觉,和那个人太像了。

或许他们就是一样的,她屏着气息,那,好心的乔大小姐,会不会也像柳夫子一样?她不禁开始忐忑地揣测。

“你好像发现了什么。”他如是说道,他似乎有恃无恐,半点没有把眼前这小孩放在眼里。

芽妹大气不敢出,她曾爬过那个狗洞,透过主屋的北窗,看过姜夫子对柳夫子的折磨,那活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的眼神,她至今心有余悸。

乔列放下手,走到芽妹面前,纸扇扇尖抵着芽妹的下巴,一用力,她便看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但是,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说。”他一字一句缓缓说着,脸上挂着旁人看来极为和善的笑意,“如果因为你,让她发现了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