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之人除了乔言,也没什么人想要走这条路。
细碎的议论声钻到乔言的耳中,她只将目光投回到书页上,端正方滑的“大衡律”三字,与她坚定地目光相互映衬。
顾青鸾不耐烦地换了一只手托着脸,她只觉得这问题无聊得紧。关键杨夫子不仅今年问,还年年都问。她便更觉得厌烦了。
“自然是考学过后,能明事理,敬慎夫主,相夫教子。”乔明月同大部分女学子有着同样的想法,亦是当年乔氏族学中夫子再三强调语。
这是千百年来大多数女子所走的道路,千人走过的,该踩过的坑都踩过了,看着是寻常安全的。
杨夫子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她年年听到。
“既是考核,那哪是我能决定的,自然是考成什么样就什么样,至于日后……”顾青鸾满不在乎说道,“日后还得看考学如何,若是考得好去了,能去国子监是一番打算,若是去不了,又是另一番。”
杨夫子听到顾青鸾的话,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太守家的小姐倒是不同。
顾青鸾看了一眼乔言,对着这个问题,乔言每年就是那么几句话,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新花样。
果不其然,杨夫子单独将乔言叫了起来。
“乔言,今年是你在鸳湖书院第六个年头,也是你最后一次回答这个问题。”杨夫子望向如今已亭亭站立的女子,问道,“这一次,你的答案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今年女学没有招到人,在座都是熟人,也都听过乔言回答了四年的那几句话。
“考学入国子监,入大理寺,修《大衡律》。”
顾青鸾闻言暗暗翻了个白眼,又是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