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不说一语。

“旁人都道那姜夫子对柳夫子是疼到心眼里去了,掏心掏肺的对着柳夫子好。总不可能是他对柳夫子不利吧。”赵嬷嬷随口说道。

“那芽妹那边怎么说?”

“底下的人跟我说了,这孩子在那一片,是出了名的偷鸡摸狗的。”赵嬷嬷叹道,“这孩子啊,被那些个乞儿带得礼义廉耻都不懂。姑娘啊,这么个人说的话,能信吗?”

赵嬷嬷反问的语句,不禁令乔言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乔言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很么反驳的话语,只好暂时将此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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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楼的院中,一派寂静,天光透着朦胧的薄云照下来,春芽似是撒气一般,剪着院中的枝丫。

“春芽,你这么剪下去,这嫩枝儿都要被你剪没了。”赵嬷嬷一早坐在院中做女红,看着春芽满脸气愤的样子,好笑道。

春芽将剪子人在一边,赌气似的坐下,道:“我还到那小乞儿是个好的,谁成想,还是个骗子。”

赵嬷嬷道:“这世道啊,什么人都有,知人知面还不知心呢,遇到一两个骗子也是常事。”

“我还可怜她呢。”春芽道,“这番可怜真是被狗吃了。嬷嬷,你说她拿柳夫子的事儿骗姑娘,到底图什么呀?”

“这可不好说。”赵嬷嬷低头一针一线绣着花样。

两人闲话片刻。

春芽问道:“那乞儿要怎么处置呀?”

“姑娘不说,我便做主将她送去慈幼院了。”

慈幼院虽形同虚设,但好歹能给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将芽妹送去那儿后,赵嬷嬷也只当乔言将此事放到了一边,不会再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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