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送来这幅画,也不知意欲何为。但乔列却觉得此人或许认识失去记忆前的自己。
这画上的落款只简单几字,征元二十五年年长安蘅园。征元是先帝年号,蘅园却是他不知道的地方。征元二十五年,他想,那时候,或许他都还没有出生。
屈指可数的几面,他察觉,了意仿佛在试探什么。乔列不免想起了这些年来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还有那个困扰了他多年的梦魇。
画上美人图仿佛永远带着笑意。可乔列却觉得这画中满是讽刺。清朗隽逸的脸庞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他默不作声地将这幅美人图收了起来。
认识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屋内雕花红烛的蜡泪落在花纹上,遮掩住原本精心雕制的花样。他如今只是秀州府乔氏商号东家的义子。再有,再有便是乔家大小姐自小定下的未婚赘婿。
夜风从大开的窗中灌进。
“公子,夜里天冷,还是早些将这窗关上吧。别夜里着了凉,到时候啊,咱们大小姐又得担心了不是。”刘年在边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
乔列回过神,瞟了他一眼,道:“你关上吧。”
刘年闻言,满意地将窗户关上。他说话絮叨碎嘴,乔列原本是最不耐烦的,只是刘年自他来到乔府,便一直跟着他,听着听着也便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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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楼
春芽帮着乔言拆下发髻上的钗环,她经不住感叹道,这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处处皆是恰到好处的明艳大气,这世间能有人能与她家姑娘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