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列闻言微微撇过头,当日,柳婧怡只做了乔府一年的西席,她只教导乔言,与他并无多少交际。只是,乔言与她相处甚欢,只听闻,柳婧怡也曾是鸳湖书院的女学子。离别之时,柳婧怡只道人生何处不相逢,有缘自会再见,不必强求。
乔言这些年,一直不曾再见过她,但也没有想过打听她的踪迹。
而今,能让乔言有此想法的,想来只能是因为上元节那件事儿。
了意虽然眼神留在乔言身上,但他亦是留意到乔列那片刻的皱眉。
莫掌柜看着三人相谈很欢,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眼前这年轻人看着至少还是有些世俗的欲|望的。
“姐姐,尝尝这宴球。”乔列拿着公筷给乔言布菜道。他有意岔开这一话题。
了意转过头,他赌乔列便是那人。
只是他既然平安无事,为何会在此地当起了什么秀州首富的义子,而非回长安。他看上去,忘记了许多。
乔言看着眼前碟中的粉白鲜香的宴球。
雁归楼的宴球,用最寻常的食材,做出了最地道的招牌。东江的白鲢鱼剔骨切片剁碎,辅之以海中的虾剁成泥,不加一粒面粉,只用鱼、虾、鸡蛋与些许调味,搅拌成劲道的泥,再团成一个圆,上裹着切碎的秘制猪皮,最后上屉小火慢蒸。
“了意,你也尝尝,这宴球,长安可没有。”莫掌柜笑道。
---
不同于雁归楼中宾主尽欢,太守府中仿佛笼罩了一层压顶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