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一愣,他没想到,乔晋河竟然说得这么直白。
“一笔能写出两个乔字?”宗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乔列暗暗轻哼,无言地看着三人惺惺作态,只是他的身份却不好直言什么。
“天下姓乔的人多了去了。”乔言可以直言不讳。
五年前,乔列被乔志高、乔明月带着一群乔氏一族的小辈围打,若非她发现了,乔列早被他们打残了,他们那时怎么不说一笔写不出两个乔字。
乔列看着像小刺猬一样的少女,暗暗点了点头,对着这些故作姿态的,就该怼上去。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不错。”乔晋河笑道,“皎皎是我唯一的孩儿,阿列是我属意的继承人。至于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乔氏商号是我与夫人一手经营起来的,乔氏商号的乔,如今是我乔晋河的乔,等我死了,也是乔言的乔,和旁人没有半分关系。”
乔列闻言,微微勾起嘴角,那些不相干的,便是想得再多,也不要妄图从乔言身上占一分便宜。
第4章 律书
距离乔言叔伯上乔府闹事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乔言也终于养好病。
腊月寒冬,温润如江南又下了一场小雪,漫天细密如撒盐空中的雪珠,在湿润的秀州积不起一层雪白。
乔言觉得惋惜,她还未曾见识过漫天鹅毛大雪、满目皆是雪白的冬日。
她身着鸳湖书院群青色学子服,梳着垂鬟分肖髻,头上簪着珍珠流云碧玉簪,纤细白皙的脖颈上,系着一条雪白无瑕的兔毛围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