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大冷天,把手往冰水里放是做什么。”

乔言从袖中掏出帕子,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擦手。

乔列见她两颊依旧苍白,他眉间不觉凝起一股郁色,这叫好多了?

“姐姐身体还未好全,还是少见见风,便是依旧在疏雨楼用膳,父亲也是体谅的。”乔列劝道。

乔家人口简单,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乔言习惯了每日清早去乔晋河的逸养斋陪她阿爹用早膳。

“赵嬷嬷一天到晚将我拘在屋中,我便是没病,也要被憋出病来了。”乔言无奈道,清冷的语气中是与小时候如出一辙的软糯的语调,“再说,我都裹成这样了,哪里还会见风呀。”

乔列拿着帕子擦干手,便将帕子收到了袖中,没有再坚持。

两人走出垂拱门。

乔列似是无意间说道:“再过些时日便是元正假了。接下来的时日,姐姐不若直接告假算了。”

走在他身旁的少女脸上露出一丝不赞同。

“我已经告了小半月的假的,落下的课业还不知要怎么补上。如何能再告假。”乔言道,“更何况,如今离元正假还有半个多月,我的病也不会拖那么久才好啊。”

所谓元正假,便是过了腊八后,鸳湖书院便闭院休整了,书院的夫子与学子有一整月的假。

“可是,姐姐脸色看着依旧像是没好一般。”乔列道。

乔言听着他言语间流露的担忧。

“姐姐若是并未好全就去书院,路上见风,到时候,怕是姐姐不想告假到腊八,也得那般了。”乔列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