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仵作绷着脸,行了个礼。
“顾郎中有心了。”卫希做个请势。
姚仵作径直走到先帝尸身前,耷拉着眼皮看了一会,道:“伤痕是死后殴打所致,些许皮肉稍作黄白,疑死后含毒,唇裂,耳胀,疑砒霜。”
徐南昭抬了抬眸子,“姚仵作,你面前躺的是先帝,你所言之,可担得起?”
“存疑。”姚仵作没什么表情。
卫希皱眉,“如何确定?”
姚仵作飘一眼先帝尸身,“剖尸。”
“大胆!”徐南昭沉声。
卫希抿了抿唇,没吭声。
开棺验尸已是大不敬,若再剖尸……
顾芩摊手,“那便没法子了。”
卫希不甘心地看着姚仵作,“除却剖尸,当真再无他法不成?”
姚仵作掀了掀眼皮,“粪门。”
卫希不解。
“粪门胀绽乃砒霜毒迹之一,且,可取粪物以验。”姚仵作面无表情。
徐南昭拍案而起,“大胆!”
姚仵作淡淡掀起衣摆,直直跪下。
顾芩瞥向卫希,掰了掰手指。
“未尝不可。”卫希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