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像是没看见她们的畏惧胆颤,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三人不敢拖延,匆忙起身,都没来得及站直便急急退了出去。
“殿下已经认定太子妃是自己离开的吗?”等殿中就剩下二人,安思河这才没有顾忌地问道。
姬容提步缓缓走到床边,上面被褥被掀开一角,他似乎能想象到沈离音从床上起身的那一幕。
“我早该明白的。”
听见这略显突兀的一句话,安思河一顿:“殿下明白什么?”
姬容在床沿坐下,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冰冷的床铺,道:“从她那么执着地要求我带她过来祭祖,我就应该猜到她想做什么,我只是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安思河心头一滞,瞬间懂得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段时日,太子妃似乎与殿下有些误会。”安思河其实有看在眼里,甚至他也清楚问题症结所在,只是他也不知该去怎么帮姬容,“或许,太子妃只是一时心情郁闷,等过几日就会回来的。”
姬容眼中划过一丝轻讽,回来?
以前的沈离音在他眼里就像一汪一眼见底的池水,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不用多想便能瞧出其意。
这并非是因他观察有多么敏锐,而是她在他面前从不会去伪饰弄假。可如今,她学会了伪装,学会为了离开他而刻意迎合他,让他以为他们中间的矛盾已经消解,让他在他们恢复如初的亲密关系里沉迷。
她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和离,或许还包括拿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