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无数深情的呼唤,也未能对床上的人起到丝毫作用, 她还是静静地躺在那儿,不过片刻, 穆絮的脸上已布满了泪痕。
且歌微弱的呼吸, 也让穆絮意识到, 她不能在悲伤之中沉浸太久,只是没想到,她的第一个病人,竟然是且歌。
她伸手探在了且歌的手腕上,努力压下所有能干扰她判断的情绪,细细感受且歌的脉搏,很微弱,微弱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劳将军将为殿下救治过的军医都一齐叫过来。”
即便是分析过且歌的病情,穆絮心里还是没有底,需得再了解些细节再做判断。
安衍向一卒士吩咐了几句,卒士便去将军医都带了过来。
交谈几句且歌的病情后,便切入了解毒正题,因他们也知南宫淳的大名,便将希望落到了穆絮身上,何况穆絮也表现得十分沉着冷静,想来定也是胸有成竹。
但却不知,这也仅仅是表面,随着军医的诉说,穆絮愈发没底,可她不能失去希望,一旦失去了,那就证明且歌真的没救了。
“听老先生所说,此毒乃突厥特有的醉魂引?”
老军医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颔首道:“正是。”
安衍见穆絮独独与那老军医交谈,便命旁的军医都退了出去,毕竟为且歌医治的,也就那老军医,旁的只是搭把手罢了。
穆絮道:“我在师父的医书上见过,炼此毒之人尤为恶毒,据说是挑选上百个童男童女,将其困在一处,每日喂与他们毒物不说,又让其泡在毒液之中,往复十年,最终活下来的不到两人,便也成了毒人,再将他们的血作为药引,加上上百种毒物一同炼制七七四十九日,如此便做成醉魂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