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忙解释道:“这个,还是我自己去放吧。”
翠竹点了点头,也未阻止,虽还是不明白驸马爷为何这样,但也没去深想。
这一夜,穆絮辗转难眠,每每想起过往,而被其放在枕头下的那道圣旨也时刻在提醒她,终究会有分离的那天,心里更是不好受了。
穆絮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将那道圣旨给放进了不常打开的箱子,既已对且歌做出了承诺,又在她娘亲坟前告知了其,那便要遵守承诺,而等到安将军凯旋时,便只能尊重且歌的选择了。
想好一切后,穆絮也没有再陷入庸人自扰的境地,第二日梳洗完毕后,本是要去找且歌,可得来的却是且歌已早早出府的消息,因这几日便是举办科举的日子,且歌也忙了些,基本都是一大早出了府,而等夜了才回来。
穆絮每回去找且歌,都扑了个空,这一连持续了好几日,最后她也索性不去了,可不去归不去,但失落与烦闷却并未减少,二者相互交织,扰得穆絮几夜都睡不好,也不知到底是因为见不着且歌,被其冷落,还是因为圣旨上的内容。
眼看着穆絮都近乎要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且歌却自个儿来了。
当然,“茶饭不思”也只是桃花翠竹这么认为的。
失落与烦闷就跟变戏法似的,瞬间消散,她的内心也被窃喜所填满,可又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便板着一张脸,对坐在她对面的且歌道:“不知殿下所来是为何事?”
穆絮没有再如在苏州时那样唤她娘子,而是唤她殿下,称谓的改变,多少都让且歌不悦,但也未曾表露,“许耀一案,驸马功不可没,陛下赏赐了些东西,今日空了些,便给驸马拿过来。”
明明就是很寻常的一声“驸马”,且歌往日也是这般唤她的,可现下听来,为何有些莫名的难受?
清浅将书柬交于穆絮,且歌又道:“陛下所赏赐的,皆记在这上头,宅子所处何地,静姝知晓,驸马若得了闲,可与静姝一同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