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踩着凳子下了马车,后又转身将且歌给扶了下来。
且歌虽想走走,可也是毫无目的,自是跟着穆絮走了,穆絮倒也不含糊,直接往卖身葬父的女子那儿走。
且歌虽深处皇宫,可也见过不少卖身葬父之人,若是被性子好的主子买了去还好,可倘若被性子不好的主子买去,那往往都落不得好。
看穆絮这样,既不像是看热闹,倒像是想管上一管。
心善是好事,可这普天之下,卖身葬父之人何其多,穆絮又能管多少?
穆絮在女子跟前停下,仔细一瞧,那木板上写着的,倒还真是卖身葬父,只是上头的字迹歪歪扭扭,其中一个字甚至还被涂抹过,想来也是刚学会不久的。
女子已经来这里三日了,又是从早晨一直跪到现在,腿麻了不说,连口水都未喝过一口,她已饿得是头晕眼花。
这三日倒是有不少人来问过,可有的不是问了价便离开,就是跟她说拿了银子再回来,结果是没有一个再来的。
女子倒也有些失望了,可除了她自个儿外,就再没别的什么能卖的了,他爹还在家里躺着,这天儿又艳阳高照,再这么下去,绝不是个办法,心中也掂量着是否再去求求那棺材铺的掌柜,求他便宜点将棺材卖给她。
如若再不行,那便只有打扮打扮,去那烟花之地了,总之,绝对要让她爹走得体体面面,才不枉她爹对她的养育之恩。
“姑娘可是卖身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