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个例外,她又凭什么是例外?!
“原是如此,他做了何事?”
不等穆絮回答,二当家又将原先的问题问了一遍,“既非好友,又非亲戚,又是个什么关系?”
就在穆絮琢磨着怎么解释时,一旁的且歌道:“相公与许耀曾是好友,也曾是亲戚。”
二当家道:“此话怎讲?”
且歌走至穆絮跟前,对他兄弟二人郑重道::“许耀乃是相公的杀母仇人!”
穆絮闻之微楞,看向且歌的目光中带着些不解,她娘的过世,如何能跟许耀扯上关系,可也很快,她明白了且歌的用意。
突然,她只觉得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这疼痛一路涌上她的大脑,疼得她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且歌瞥眼瞧上了一眼,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按方才的位置不偏不倚,又是重重一脚,一滴泪瞬间顺着穆絮的脸颊一路往下滑。
两道泪痕印在了穆絮的脸颊上,二当家眼力极好,他怔了怔,原先还有些质疑,可现下看到了穆絮的眼泪,倒也信了八九分。
且歌的话既解释了为何许耀会作陪,以及穆絮又为何会说那一番话,原来如此,只是他想不到这小兄弟看似柔柔弱弱,杀母之仇竟也能如此隐忍,想来日后也是个干大事之人。
穆絮嗔了且歌一眼,心中也有些委屈与不满,若想让她哭,给她使个眼色即可,又何故给她那么两脚,还踩得那么重,她看且歌就是假公济私,肆意报仇来了。
且歌冤呀,她思来想去,也就这个法子可行,再说了,她即便跟穆絮使眼色,万一穆絮看不懂怎么办,这么关键的时刻,可不能马虎,若被他兄弟二人看出端倪,那一切可就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