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孟氏一掌拍在了桌上,原本还相互调笑的妇人们皆被吓了一跳,又见那孟氏怒道:“不过是卖女求荣之徒,有什么可嘚瑟的,往些年还不是靠我夫家才拿了些大生意。”
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只恨不得扒刘氏的皮,抽其筋,喝其血,但更多的是心有不甘。
凭什么那个贱人的女儿就能给知府做小妾,以往都是刘氏低她一头,如今她却被刘氏反踩一脚。
调笑归调笑,可大家伙儿心中也都跟个明镜似的,孟氏虽在斥责刘氏的行为,只怕心里也是巴不得拿自家女儿换上吧。
刘氏当年嫁得最好,穆家的生意也是如日中天,没少惹同辈的姐妹羡慕,可自穆老爷子过世后,穆家另外两兄弟又分走了些铺子,等穆博安接了手,也没剩下些什么,生意也落败了些,且十年如一日,同辈姐妹的夫家都已经将生意扩到邻城了,穆家都还在苏州打转。
往些年姐妹相聚时,大家都以为刘氏会抬不起头来,可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抬不起头,反而还傲气得很,偏偏刘氏的性子又是个不饶人的,一有机会便会奚落人,为此没人待见她,而孟氏夫家生意做得最好,同时也被刘氏奚落得最多。
而今却因四女儿纳作了知府的小妾而搭上官家,这如何让人不气,如何让人不羡慕?!
说除孟氏外,没人不羡慕是假的,羡慕之余,当然还有嫉妒,倒也是想不通,刘氏为人如此差劲,怎会这么好命,有个嫁得好的女儿。
可稍有良心的再想想那知府的年纪,与所作所为,便也好受了些,也不知这福能享多久,又或者能不能消受的起。
孟氏声嘶力竭地痛斥那卖女求荣之徒,而一旁的妇人们也跟着斥责三两句,或真心;或假意附和;或自己想卖女儿,也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