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笑道:“相传江南的大户人家,若是生得女儿,便会在这庭院中植下香樟树,待这家女儿成人之时,香樟也会长成,且高出院墙,来往的媒人若是远远望着了树冠,便知晓这家有适龄女子待字闺中,于是会寻适宜的人家来提亲。”
清浅颔首,原来如此,这院子本就小,她连手脚都活动不开,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还植下香樟树,不是更碍手碍脚。
“而待女子出嫁之时,娘家便会砍下这香樟树,做成两个大箱子,盛放丝绸作嫁妆。”
“为何是丝绸?”
且歌轻笑,“两箱丝绸,即为“两厢厮守”之意。”
清浅也来了兴趣,平日里殿下说的可都是她听不懂的,今日难得有她听得懂的,“原是如此,那男子呢?”
“若是生得男子,便会在门口的石头上种上榉树。”
清浅低眉沉思半响,问道:“可是中举之意?”
且歌点了点头,“不错,硬石种榉,即为“应试中举”之意。”
清浅听了觉得好笑,这香樟树她能理解,可这榉树嘛,若是种榉树便会高中,那还何须寒窗苦读十年,皆种上那榉树不就行了。
没了且歌与清浅在跟前,穆絮放开了许多,姜婆婆问什么,她自也是答什么,只是其中隐去了她已为驸马之事,姜婆婆听得那是老泪纵横,过了许久才渐渐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