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语塞,半晌道:“真是服了你了,咱们现在都是夫妻了……”他停住没说,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沈荨却很认真的想了想,“不好吧,你既有心上人,我这么做不厚道。”
“我有明确告诉你我有心上人么?”谢瑾缠好绷带,将她的腿一搁,撩眼看她。
沈荨忍了忍,终是没忍住,高深莫测地瞅着他,慢慢地念了八个字:“柔婉似水,情深缱绻……”
谢瑾仿若被蜜蜂蛰了似的,一下跳起来,“你看了我的笔记?”
“是啊,”沈荨揭开灯罩,拿了案上的小银剪去剪烛芯,火上浇油道:“吾后思之,恍若南柯一梦……哎,好一场如梦如幻的邂逅,没看到后续真可惜,你为何把那一页撕了?”
谢瑾脸上的表情有一种隐秘心事被人戳破后的羞窘和愠怒,不答反问:“你还看了些什么?”
“没什么,就只看了你一本笔记和骑龙坳的布防驻军图而已,”沈荨一眼乜过来,“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没经你允许看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但你若不想别人看到,就该放在隐蔽的地方锁好,就这么放在书架上,我怎么知道是不能看的?”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谢瑾太阳穴突突直跳,冷笑一声,拂袖进了里间。
他有点疑心,这样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被她气得肝肠爆裂而亡。以往见面不算很多也就罢了,这天地都已经拜过了,早不见晚见,夜里还同睡一张床,长此以往,这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
沈荨拂了拂额前鬓角的碎发,捞起一边的书,翻开看了起来。
书架上的沙漏漏满一格又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