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时音想做什么,她的武功都是自己教的,虞清枝并不怕制不住她,更何况她闻得出香中掺杂的药并不是什么毒-药,更像是迷香。
然而这对虞清枝来说是不起作用的,她堪比“药人”,除了很多稀世奇珍以外,普通的药于她而言就如吃饭喝水一般,不会有任何作用。
虞清枝想,她还是不够面面俱到,但凡她细心一点,发觉她用膳时从未让人试毒过,对药性表现得很了解时,就不该用出这样破绽百出的手段。
只要她上课时稍微再认真听她讲,都不至于如此。
虞清枝已经在考虑之后该罚她抄书还是关佛堂了。
心里这样想着,虞清枝却是如往常一样上-床午睡,等了约莫一刻钟,便听门被人直接推开,动作没有一点掩饰,大约是觉得她不可能会发现这动静。
“枝枝,你睡着了吗?”
虞清枝听这声音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定是极好,她不高兴时会直接叫她“虞卿”,有求于她或心情好时,才会缠绵的叫她清枝或是枝枝,叫人一听就知道她心情怎么样。
时音为了保险,多叫了几声,见虞清枝没有醒来的意思,才放心的走了过去。
虞清枝比她姐要小上十岁,掌权时都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说身体不好的人看着会比平常人更老一些,但这些都不存在于她的身上,由于不会有人再管她仪表,非要她绞面修眉,她的眉毛逐渐长成了过去的形状,比原来要深上一些,有了些菱角,不算英气,但也跟温婉搭不上边。
经过权利的沉淀,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感觉也褪去了很多,就像是生长了几百年的树,沉稳内敛,让人越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将喜怒不形于色做到了极致。
一点也不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