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闻言眨了眨眼:“你是在暗示我夺权?”
虞清枝微微笑了一下:“在陛下没能让臣满意前,臣是不会放权的。”
时音捧着脸说:“那我不能抢吗?”
她像是随口说的,但虞清枝知道,她大约是真的这么想过,毕竟没有哪个人,甘愿被束缚,连她自己都是如此,她垂了垂眸,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你可以想。”
时音抬眸看她,虞清枝平静的与她对视,最后,时音还是率先移开了目光,懒散的趴在她膝上。
这样的规矩,被外人看到实在不像样,虞清枝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问:“若陛下掌权,会如何做?”
时音眨巴着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清甜的笑:“不听话就杀掉咯~”
她穿着深紫色的软绸袍,就像是被娇养着的大小姐,纯粹天真,虞清枝顿了一下,开口道:“若让你觉得厌恶的人呢?”
她仍是笑嘻嘻的:“养着当生肖。”
虞清枝:“……生肖?”
时音笑得天真无害:“就是蟒、枭、彘呀。”
蟒,断脊之刑,让人如蟒一般,只能像牲畜一般爬行;枭,将头砍下挂于高处示众;彘,剁去四肢,挖去眼睛,铜注失聪,割去舌头、鼻子,剃尽毛发弃于茅厕。
皆是让人胆颤酷烈之刑。
虞清枝垂了垂眸,掐着她的两腮往两边拉,警告她:“不可做出此等酷烈之事。”
时音痛呼一声,但并不服气:“既然都是我仇人了,那我凭什么要让他们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