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瞥了眼打游戏打得入迷的时音,万含秋将室内的灯打开,免得她一直这么对着屏幕伤眼睛,然后才去做自己的事。

万含秋很会分配时间,坐久了就会站一会儿,盯着电脑几十分钟后便会移开活动一下,可能是因为昨天确实耗费太多体力了,她最后还是没坚持到把所有事都处理完,便觉得又累又困。

时音精力一直都很充沛,仿佛不需要休息似的,万含秋洗漱回来,发现她还在玩,便坐到了她身边,等她打完后才伸手去拿走手机,劝她去睡觉。

时音哼唧了两声,大约是不情愿,万含秋本来都做好了跟她耗上半个小时或者更久的存在,没想到对方竟然没磨蹭,真的就不玩了。

万含秋诧异地扬了下眉,也没多想,等时音上-床后才凑近她,将自己送进她怀里。

换作平常,时音可能就不管不顾的调戏起来了,但万含秋明显没之前好哄,所以时音勉为其难的决定忍耐几天,毕竟她看上去状态并不是很好。

虽然万含秋一直都说自己没什么事,但其实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肯定是不太舒服了,原本健康白皙的肤色,展露出一种虚弱时才有的病态感,唇色也浅到几近透明,像是易碎的瓷器。

她刻意将自己穿得很严实,但抬手时却能看到因为不想出声而咬出的牙印,之前走路时会挺直脊背,让人觉得仿佛面对着一棵苍劲的松柏,现在虽然依旧克制着让自己坐姿站姿端正,却让人觉得松柏的叶子开始泛黄,正被病痛所扰。

哪怕是为了可持续发展,时音也不会这种时候对她做什么。

虽然她之前也不是没干过在对方不舒服时使唤对方的事,毕竟她清楚万含秋有多好欺负,或者说,喜欢一个人,哪怕对方并没有怎么隐藏自己的不上心,有些人也能自己说服自己,直到哪天心伤透了,才肯捧着一颗漏风的心离开。

时音对此一向是没什么感觉的,她又没逼对方,是对方自己愿意的,那能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