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住在她的卧室,是不是翻到了什么东西?
如果是别人,万含秋还不会升起这种担忧,因为她不觉得谁会这么不礼貌的在别人家乱翻,但以时音的不见外而言,万含秋却怀疑她早就把自己卧室给搜了一遍了。
要是时音知道了,绝对会大喊冤枉,她才不会偷偷做这种事,真要做,也绝对是当着她的面这么干,不然偷偷的做,哪有什么乐趣?
但万含秋可不知道这一点,在她眼里,以时音混不吝的性子而言,还真有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来,毕竟她也没有放得多隐蔽,想看到并不是件多困难的事。
万含秋其实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就算被人收拾房间时看到了,她最多也就是会觉得有些尴尬,但却不会觉得不能见人,可一想到这种事被时音知道了,她便坐立不安起来,甚至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时音奇怪看她:“你怎么了?”
在时音看来,万含秋最多不过两种反应,不是认命妥协就是冷酷无情的把她拎走,而现在的反应却在她预想的两种情况之外,耳朵红得滴血,惯来冷静自持的脸上也浮上了一坨绵软的嫣红,连嘴唇都娇艳欲滴,体温烫得仿佛要将人融化掉。
这种反应和展露出的风情,只在床-上她实在觉得难为情时才会出现,时音上一次看到,还是那回去野炊把她按在溪旁光滑的巨石上,一边是灿烂的阳光,一边是温柔的流水,又是荒郊野外没什么遮挡,她才露出这样的反应,事后还回了实验室一个月都没跟她视频一次只跟她邮箱联系,差一点点就漂流瓶联系了。
时音觉得很奇怪,她究竟是联想到了什么,才露出这样的神情?
难道是因为艺术家连幻想都能想得比普通人有画面感?
万含秋抿了抿唇,问她:“你有没有乱翻我屋子?”
时音瞪眼,刚想控诉她也把自己想得太不堪了,虽然她是没把自己当外人,但这种无聊的事她才不会做,又突的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