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涩意自心头升起,她掐了掐掌心,几次开口都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只勉强从鼻腔里传达出了一声疑惑的“嗯?”

时音捂住脸哭泣,巨大的愧疚感似乎要将她淹没:“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我、我可能脑子不太清醒,我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才刚刚……刚刚……”

她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话都说不顺畅,戈灵竹却是听懂了,竟莫名有些松了口气,原来她指的是昨天晚上。

那没事了。

想起昨天晚上,戈灵竹还有些脸红,虽然一开始确实有些不愉快,但时音后来确实是“知错就改”,哪怕她没有回应,也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虽然她手上的动作跟她那清甜、软糯还有些娇的声音并不相符。

可她嗓子都有些喊哑了,所以戈灵竹就决定,还是原谅她好了。

时音的声音听起来比她哑得多,现在哭得厉害,戈灵竹心就更软了,她抱着她,“没关系……”

时音眨眨眼,似乎没听清:“嗯?”

“我说,没有关系,”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戈灵竹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时音心说,那你可就想错了。

她小心翼翼问:“那你不生气吗?”

“是有一点,”戈灵竹诚实地说,见时音情绪不可抑制的低落下去,她又说,“不过我昨晚……很快乐。”

时音惊讶地睁大眼睛,愕然地看着她。

戈灵竹耳朵有些发红,她镇定地说着自己的感受:“像是参与了蹦极,解开了世界性难题,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