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凌染说:“那天我很害怕。我被那人抓着的时候想幸好不是你,我昨晚醒来的时候又想要是你该怎么办。”
“那种感觉很没安全感,我急于确定你是不是安全,又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意识,所以我……”
凌染像是在解释吻她的原因,即使这理由听起来蹩脚,都不如一句“想亲”来得正当,但她照单全收。
她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查过,昏迷醒来的人存在胡言乱语的可能。
“好,知道了。”安凡上前一步,帮凌染扯平被单:“别想了,你再睡会儿。”
凌染顺势躺平,眼睛仍痴痴地望着她。
安凡挪开眼说:“我去看看凌云那边怎么样了。”
凌云那边没怎么样,凌染这边却出了新状况,她要出院。
安凡被凌染发烧就昏迷的体质弄怕了,坚决不同意,可单医生劝过了,没用,只能她上。
凌染刚吃完单医生专门配备的营养餐,脸色不太好看,安凡拉张凳子坐在一旁,问:“为什么要出院?”
“想回家,不想待在医院。”凌染说。
安凡晓之以理:“可你目前情况还不稳定。”
凌染油盐不进,她说:“距我们协议到期只有五天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太长时间,安凡都只把协议当做一个挂在嘴边的名词,此时却成了一份还有五天就到期的效力合约。
曾经以为四十天会很难熬,如今只剩下五天,好像又很短,像是眨眼间就过去。
可安凡说不出延长期限这样的话,她只好同意凌染的决定,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