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看一眼婴儿房，能不能听见她不确定，但陆昀肯定不想被听见，于是她说：“听不见，刚刚是你声音太大了。”

陆昀嘿嘿一笑：“刚刚我激动嘛……”

她放心躺下来，催促说：“睡觉睡觉。”

安凡跟着躺下，正准备搁下手机，手机震动一声，她点开，是凌染发来的第三条消息。

能听见，她说。

“呃……”所以她们这表面是两个人在交流，实际是三个人在对话么？

许是平白骂凌染这事真让陆昀过意不去，第二天她对凌染的态度好了不少，起码不再把她当成空气无视。

也大概是注意到了凌染的存在，陆昀发现这凌染她都快不认识了。

买早餐，扫地，浇花，晾衣服……陆昀完全不能把眼前做家务的凌染和她爸口中那位杀伐果断、不近人情的凌总看成是一个人。

她和安凡玩游戏时，凌染切来水果；

她和安凡看电影时，凌染送来零食……做好该做的，凌染又自觉退场，窝回那窄小逼仄的婴儿房，除非她们有要求，否则决不打扰她和安凡的相处。

饶是脸皮厚如陆昀，她也不好意思了。

陆昀捅咕安凡的手臂，下巴一指婴儿房，向她打听：“她平时也这样？”

安凡如实回答：“平时不这样。”平时恨不得倒个垃圾都跟着她，哪像今天这样反常。

“哦，那她这是做给我看呢，还装得这么贤惠……”陆昀评价一句：“我才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改变对她的看法。”

安凡思索一阵，决定实话实说：“平时她也这样，就是不会回她那房间。”

“不回房间那她干嘛？”陆昀问完明白过来：“一直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