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拐直走到最里的洗手间,将水龙头拧到最大,安凡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冲刷着双手。
镜中人的脸色是上妆后也没法遮掩的苍白,包不在身上,妆也没法补,安凡只能等脸色好看点再进去。
手在流水的冲刷下变得冰凉,尤其是指尖,冻得刺骨,安凡拿来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昏麻的大脑取得片刻安宁。
她在嘴角扯开一个笑,即使她都嫌那笑难看,但她还是出了卫生间。
包厢内的人都还在,看桌上情况是吃到了尾声,估计都在等她,安凡原处落座,对上一圈关切的视线,摇摇头:“没什么事。”
安凡夹了碗中剩的娃娃菜进嘴里,嚼了两口,冷的,菜的味道和辣的味道分离,菜叶子上还附着一层冷掉的红油,口感实在不佳。
本想趁着吃两口菜重新活跃气氛,被一口辣油堵着,她也说不出口了。
许是他们这边气氛太闷,就显得隔壁包厢格外闹腾。
安凡头一次朝隔壁包厢投去视线,透过木制雕花镂空的小眼,她看到一群人衬衫皮鞋穿得板正,发胶腕表一丝不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精英气息,嘴里还蹦着让人难懂的专业名词。
他们落座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火锅店,没由来地就让人想评价两个字:装逼。
“隔壁什么人?”安凡抿了口茶,清涩的茶香冲淡了味蕾间的油腻,她也重新恢复了劲头。
陈叶忙着给她烫菜,话说得比较耿直:“我们也纳闷了很久,猜测是哪家卖保险在团建,聚众洗脑呢。”
黎想是唯一一个知情的人,虽不知凌染召集这帮人过来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但她还是被那句卖保险的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