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到现在也没怎么变。
只不过,凌染隐隐在想,安凡室友不喜欢她没事,只要更不喜欢黎想就好。
凌染敏锐发现自己竟然在乎了起来。
在乎不相干的人对她的看法,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伴着隔壁热火朝天的气氛,凌染冷静地分析其中的变量。
多了黎想。
凌染抬眸透过镂空冷淡扫了眼黎想,得出黎想也确实很碍眼的结论。
目光重新落回平板,看到店家精选的鲜虾,莫名想起那次在叶舒生日宴上闹的乌龙。
她以为安凡不喜欢吃虾,关切劝阻,结果却遭安凡反唇相讥称并非不喜欢,只是她这个替身在学安清漪。
凌染至今记得那时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也记得心底密密麻麻腾起的愧疚和心疼。
鬼使神差地,凌染又摁下了几次“+”号。
如此看来,最大的变量其实是安凡的态度。
她已经不在乎她了。
不在乎的例证太多,安凡也一直在强调,凌染原以为她能做到不把这些话放心上,毕竟她向来是这样。
认准一个目标,路上出现的任何人或事,都不能阻挡她的前进。
于公于私她都这样。
可酒店早晨安凡说的那番话,已经让她连续几晚睡不着觉了。
“我们不可能”“确确实实不爱了”“你脱了我也没感觉”“对黎想有想法”……
凌染不确定是哪句伤她更深,但她确实是一想到这些话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