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赶回店里时盛芸明已经被人送回来了,街口开锁的小贩看着老太太大中午往外走觉得不对劲,把人拦住陪着聊了会儿天,盛芸明鱼的记忆,被问话只会说“要回家”,小贩问不出所以然开始和她聊别的,盛芸明思路一乱,又想不起来“要回家”的事了。
苏瑛玉就在这个当口找到了街口,急忙道了谢把人带了回来,郑可心进门刚好看见苏瑛玉搀着盛芸明往里屋走,开口叫她:“妈。”
苏瑛玉应了一声,匆忙回了个头,看见郑可心旁边的人一下子愣住了,而后像是不确定似的,盯着许念念看了好几秒,她似乎是反应不过来,目光从许念念滑向郑可心,又从郑可心滑向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来回转了好几圈,除了刚刚那一声“嗯”什么也没说出来。
许念念客客气气的:“阿姨好。”
有了这句话,苏瑛玉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忙点头胡乱说了两句“你好”,忙转身进屋了。
许念念戳了戳郑可心:“我是不是把阿姨吓坏了。”
郑可心拍了拍她的手,没说话。
她妈完全不同与高晴的母亲,高晴懂得用讲道理的方式委婉施压,知道棒打鸳鸯往往会适得其反,逼得十几岁的少年人更加坚定情比金坚,死不回头。
倒不如以退为进,真正为她们考虑去铺开未来的难,所以当年才会单独找郑可心谈话,情真意切的站在她们的立场上,让郑可心自己去选择,到底要不要“害了许念念”。
心机和手段有些时候并非贬义,高晴足够聪明,聪明到足以用一场平和的谈话解决难题,比歇斯底里的撕打咒骂要体面得多。
相比之下,苏瑛玉就笨拙了很多,她没有这般七窍玲珑心,是个彻头彻尾的“人家如何我便如何”,遇事少有思考的能力,只会说“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不行,也说不上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少数服从多数,不行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