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让人知道,但也没想瞒着你们,再说……”郑可心把宁致和安冀已经猜到的事实交代了,顿了一下,语调降下一些继续道,“再说……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冀十指交叉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听着没说话。
“您可少来。”宁致白她一眼,炸毛了,她把郑可心这段日子种种教科书双标事迹挨个数落了一遍,刚喘口气又想起自己大冬天里当苦工的经历,空气里陈年老醋香气扑鼻,“对了!我说你一个厨房白痴怎么兴冲冲给人准备什么生日宴——重色轻友!”
“有……”她原本想说有异性没人性,话到嘴边觉得不对,临时转弯冲上歪路,喷她一句,“有了媳妇忘了娘!白眼狼羔子!”
“有你这么认闺女的吗。”安冀被她逗笑了,进而有点好奇的问,“可心下厨……味道得怎么样?”
“这个……”宁致露出一个佛曰不可说的表情,“反正重在参与,哦!跟你打篮球水平差不多。”
安冀:“去死!”
两个人打打闹闹聊了一堆有的没的,混杂着对前两天模考变态大题的愤怒和对双倍腐竹螺蛳粉真情实感的喜爱。中间宁致无数次思路打岔,想起没喷洒完的陈年老醋,聊着聊着就把炮火转向郑可心。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自己和许念念比较了一番,还是对郑可心“移情别恋”抛弃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吃醋吃的尽职尽责,逗得安冀哄她:“行了行了,她不爱你我爱你,我最爱你,行了吧。”
郑可心觉得她这两个朋友都很神奇:这么大的事情上,一个明察秋毫不动声色,另一个不仅不惊讶,还挺喜闻乐见的。剥去佯装吃醋的表象,整个内核都在叫嚣着:老子要看戏!快给老子讲八卦啊!
实在是不像刚刚听说自己的好朋友喜欢女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