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心把自己弯成了一个球,一晃脑袋汗全蹭到了枕巾上:“嗯,一吃就胃疼。”
她是个自己的事自己扛,有时候不是自己的事因为懒得解释,也会自己扛的个性。
之前遇到这种情况,她自知理亏,也自知没法解释,在知情人面前认罪认得非常干脆,在不知情人面前则不会多说半句,胡乱搪塞。
许念念问起,她照着旧例糊弄过去不是什么难事,可这次她突然有点挑刺的想,我是病号,你别骂我。
这种幼年儿童又矫情又无理取闹的想法出现在郑可心的脑子里,新鲜的像是外来物种入侵。
然而许念念什么都没说,温和的找药去了。
郑可心没挨骂,心里又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来。
吃了药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阵,醒来时肚子已经平了,空调被人调到了合适的温度,身上的大厚棉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扯了下去,换成了和时宜的夏凉被。
一扭头,发现脑袋上还搭了块毛巾。
郑可心动了动脖子,发现许念念没回房,而是开了一盏小台灯正用尺子遮着背英语单词。
她没打扰她背书,看着天花板把自己做的脑残事情想了一遍,问自己。
“你是不是有毛病。”
每次她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搞以毒攻毒,结束后脑子清明了,都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每次都是这么一个,然后不长教训,死不悔改。
只是这次,除了这个……好像还有什么……